大虎姜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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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可逆又可拆 好磕就行啊
盗笔/不混圈
让我一个人对着瓶邪醉生梦死吧!嗷!
接受安利

【瓶邪】阴阳棺(16—19)[授权/漠问尘]

【十六】

把自己最痛苦的事情再拿出来是非常痛苦的,我深知是因为我自己做过太多次这样的事。

要把一件很复杂的事情缕清楚,就得把所有细节一点一点掰碎了赤裸裸呈现出来。在我自己的经历中,为了完成那个特别大的计划,曾经在快要崩溃的极限边缘无数次将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循环在眼前播放。乃至现在有时说起或是回忆过去的事儿,但凡涉及到一些比较特殊的那几个,我总是大致地带过,没有必要就不去强化那些细节。

这大概是人类潜意识的自我防御机制在起作用。

所以我理解此刻的孙大金正在经受极为痛苦的煎熬,我递了一包纸巾给他。

“那天晚上我和媳妇在床上睡觉,半夜里她突然尖叫,我被弄醒后马上开灯,接着就被我媳妇的样子吓傻了。”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从没看过人的脸色可以惨白到那个样子,她脸上身上都是汗,两手捂着脖子在大口喘气,我叫她她也没有一点反应。我就有点害怕,掀开被子一看,下面都是血……”

我们三个都没有再打断他,听他说:“更可怕的是,很久之后她看着我,用那种惊恐又憎恶的眼神看着我,说,孩子是被我祖上害没有的。”

孙大金媳妇那晚做梦,梦见一个穿古代官服的男人,旁边站着一个穷道士打扮的,两个人阴恻恻地狞笑,眼神宛如黑白无常手里的锁链死死锁着她,嘴里不停重复:不能留,不能留,不能留······一边说一边伸手掐着她喉咙。

直到她觉得自己似乎快要醒了,那种绝望的窒息感都还真实地一点一点吞噬着自己的意识。等到意识完全清醒后,悲剧已经发生了。

“在那之后阿凤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我不怪她,这都是我的错。”孙大金将脸埋了下去。

胖子冲我俩挥手,示意让孙大金一个人在这冷静一会儿。

 

 

【十七】。

我们走到与堂前仅一墙之隔的后厅,摸不到点灯开关在哪儿,便在黑暗中席地而坐。

 “祖债孙偿,碰上这么个倒霉催祖宗,只能怪自己投错胎了。”胖子先开口。

“这么说起来,那现在九门里的人各个都是投错胎的倒霉蛋了!”我被自己的想法乐到,“说正经的,咱都知道这行的大小门道,这孙家的命我们是掺和不了,最多只能帮着看看这老棺材到底啥情况。”

没有人再比土夫子了解因果这个理了,跟这行沾了边的人没有一个能躲过该有的报应。我,胖子,闷油瓶还有小花他们,每个人一路过来都失去了太多东西,现在还能有这样的生活我已经想烧高香谢谢我爷爷与人为善为我积德。然而在我身边还有更多的人,就没有逃过命运的劫数。

这一点,闷油瓶比我们所有人感触得更深刻。

我下意识转向他那个位置,那里太安静了,连他的呼吸声我都一点听不见。

“小哥你睡了吗?”我很小声地问,无应答。我又朝那个方向挥手也抓了个空,直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照,后厅里只有我跟胖子,闷油瓶不知道去哪儿了。

胖子也开了手电筒站起来,嘴里抱怨:“这孩子大晚上招呼也不打一下就不见了,真是一点纪律性也没有。”

在灯光下我发现,我们在的这个后厅是个除了堂前的接连再没有其他出口的封闭区间,从构造上看更像是一个大客房。但是这种布局不符合逻辑,除非这房子是户主自己建造的,这在偏僻的农村不少见。不过这可能性很快被我排除,孙大金家的建筑材料以及一些细节上的结构能看出是出自有点专业能力的工匠。

那为什么会有这么明显的不合理存在?

“天真,你看这墙。”胖子说。

我看了半天没从他的灯光下的墙发现什么倪端:“这墙有什么问题?”

“让你跟我养身早点睡觉不听,天天打游戏视力又下降了吧?”他道,“你来我这个位置看。”

果然,我站在他那个距离再看后厅最里面这堵墙,也知道哪里不对了。

 

【十八】

它的颜色和相邻两面墙有很明显的不同,甚至仔细看还能看出砌墙者手法的粗糙,这面墙应该是后来有人出于一些原因自己给添上的。

我把孙大金喊过来,他看上去已经恢复了状态,告诉我们这堵墙的确是他自己砌的。

“自从那些东西开始出现在我家后,弄得大家都不安生,我就修了这墙,但是没啥用。”孙大金摸墙打开灯,“祠堂就在这后面,眼不见为净,也就没拆掉。”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昏黄的原因,房间里的器具看上去十分老旧,我猜这里平时也少有人待,这里到处都透着一股森森阴气,只站了一会儿我都觉着不舒服。

“等下,那小哥怎么不见了?”我才想起来这事,我们所处的这个房间几乎是全封闭,没有窗口,唯一的出口就是连接堂前的门。可是刚刚我和胖子坐在靠门一边,如果闷油瓶出去了我们一定会发现,况且外面还坐着孙大金,他不可能是从这走。

“这间房有没有其他通道?”我一边给闷油瓶打电话一边问孙大金。

孙大金拨浪鼓似得摇头:“我一个农村人家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两个电话都没被接通,我用蓝牙也搜索不到闷油瓶的手机,这要么手机关机要么就是跑远了。“对了。”孙大金好像想起什么,大步走上前,掀开盖在桌上下摆快垂地的桌布,露出后面墙上的一个大洞,“这是后来有天发现的,之前想补来着一直忘了这茬。”

我走过去倭身蹲下,大概丈量了洞口大小,是一个连小孩子通过都很勉强的尺寸,成年人是绝对过不去的,不过闷油瓶是个例外。

“走吧,去找小哥。”我说。

“等会儿,天真帮个忙。”胖子把我拉住,貌似有发现,“你看见那个白色东西没有,你手比我细点,拿过来看看。”

顺着胖子手机的灯光,的确在洞口外的杂草堆里看见几团棉絮一样的白色碎片,想着墙外是后院,我便放心的伸手过去。拿东西抓在手里是很恶心的黏腻感,我一把扔地上拿桌布擦手,胖子从口袋掏出小军刀在倒弄。

“这看着像是蛇蜕,天真,蛇你比我懂,看看。”他拿刀尖挑起一片放我面前。

很少蛇蜕会有这么滑腻的质感,而且从生物角度来说,纯白的蛇都是基因发生变化而生出的产物。即便知道这样,我也无法从鳞片的样式看出这是什么蛇的白化种类,更何况福建的蛇种本来就多,这还是在山区里。

“家里来过蛇吗?”我问孙大金。

“来过,但是肯定没有这种的。”他的表情欲言又止,我道:“有什么话就说。”

 他迟疑片刻还是告诉我们:“你们有听说过蛇化龙吗?”

 

 

【十九】

现在对于蛇化龙的传说,普遍都是蛇通过修炼从蚺,虬,蛟到最后的成龙。但是只要有心深究就会发现在记载中,关于蛇修炼成龙有非常多的版本,就光蛟便有不同说法。有的说“龙无角曰蛟”,有的说“有鳞曰蛟龙”,在《墨客挥犀》中,蛟被形容成首如虎,声如牛鸣,深居溪潭石下,看见行人便吸其血直至血尽方止的恶兽。而且在古代,龙也分夔龙,虺,蟠螭等等,现在我们公认的龙其实就是角龙的形象。

我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看到的那只烛九阴,那条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巨大毒蛇,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我每晚的噩梦。它张开第三只眼,那只布满跳动血丝的红色眼睛,正在阴毒地注视着我,紧接着就是那股突然灵魂被抽离的感觉。

回想起这一幕我一阵恶寒,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不断浮现出来,洞里洞外两个解子扬,老痒那个像蛇一样的目光,还有他妈妈那张黏在缝纫机上的脸······

一股从胃涌起的气流,我一张嘴开始狂吐,两个正在研究蛇蜕的人被我吓一跳,孙大金跑出去给我拿擦脸布和热水,胖子扶我坐上椅子,给我拍背顺气:“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吓吐了吧,哟,晚上吃了不少韭菜啊!”

“你他妈恶不恶心!”我没好气骂道。

“一会儿我们去找小哥。”胖子给我看了他手机屏幕,闷油瓶发来一条微信让我们去祠堂

“现在就去。”这个房间的压抑感让我不想多待一分钟。孙大金给我递水时我告诉他让他有空赶紧把这堵墙拆了。“为啥,这有啥门道吗?”他问。

我顺了口气告诉他:“你这面墙遮住了这屋唯一的光源,外面阳光再大里面也黑得一塌糊涂。平时又不怎么用,相当于建了一个暗房在家里。”

“什么是暗房啊?”我听见孙大金偷偷问胖子,胖子呵呵一笑告诉他:

“你爷爷住的那屋就叫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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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漠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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